第184章 哑女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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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栖凤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决定下来后，叶靖却有些心烦意乱。人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东西，总是喜欢衡量得失利弊。但在叶靖看来，有的时候得失并不能衡量一件事情的对错与否，值不值得去做。

就拿这件事来说，弊端要明显比得利大得多，但凡是个有理智的人，都会选择舍弃颜如玉，而顾全这个有些自私的大局。而现在，叶靖偏向于一个更加危险的选择，这到底是因为义气包装下的虚荣心作祟，还是叶靖已经对颜如玉形成了依赖，以至于不敢让这个超级智囊有任何闪失而做出的决定。

叶靖坐在茶馆门口，吹着夜风，心里一团乱麻。

寻欢也坐在门口，与叶靖不同，她是没钱没势没实力之后导致的没资格进入茶馆，而方圆百里，唯一安全又唯一能够遮挡夜风的地方，也就只有茶馆门口这块靠着墙的空地了。

两个忧心忡忡，心神不宁的人坐在一起，总能产生共鸣。

寻欢用本来抱着膝盖的双手，比划着，问叶靖因何事而犯愁。

叶靖没有丝毫忌讳的将心中的愁绪，说给这个刚认识一天的陌路人听。

寻欢摇了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叶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在说叶靖脑壳坏掉了，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怎么亲近的人，而让所有亲近的人都陷入危险。若是顾此失彼，叶靖兴许会是个好朋友，却绝不是一个好亲人，叶靖的良心将永远受到谴责，并非是别人谴责，而是自己内心深处的自我罪责。

寻欢的‘话’，深入叶靖之心，这也是最让叶靖心烦意乱的矛盾之处。

寻欢冲叶靖摆了摆手，示意叶靖不要去救颜如玉。

叶靖摇了摇头：“我必须赌一赌，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而且这个口子不能开，否则我今天舍弃了颜如玉，明天我就可能舍弃其他在意我的人。负心这俩字，拥有很强的蔓延性，稍有不慎，就可能让我面目全非。”

寻欢做了个叹息的表情，不过由于她的嗓子有毛病，因此这口气叹的不声不响，毫无动静。寻欢随手摸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男人，应该学会割舍。若是一直想着两全其美，最后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叶靖并不否认这个事实，这也是叶靖最担心的，可有的时候，担心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意，决定了的事还是会去做。叶靖看着寻欢，问道：“你爹只有你们两个女儿，如今你妹妹已故，而你却不放弃寻找你妹妹，哪怕最后只找到尸体。而因此，你很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到时候，你重病在床的父亲，将会无人照料。这里面的得失，你可计较过？”

寻欢郑重其事的点了一下头，写下：“父亲更疼妹妹，若是妹妹死了，父亲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可你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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