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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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踏上了第六层。

他看到了一整片夜空，但是却没有丝毫星辰，而是被一片迷雾所遮蔽，这雾气浓厚之极，似乎无法拨开，笼罩着整个苍穹。

“这是星空的投影！”

虽然说没有星辰出现，但是张恒仍然在第一时间认出。

他曾经踏足过无数星辰，横渡宇宙的次数，早已数不清楚，他非常熟悉星空的气息，那股苍凉古老，亘古永恒的气息，无法复制!

“这是一片星空，但是星空却被迷雾所遮掩……”张恒眉头紧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之间在迷雾之中响起，这个声音威严到了极致，突兀出现，掀起无数回音，不仅仅在张恒的耳朵里，更是在他的心神识海之中，不断的回响！

“夫道如何？”

“夫道如何！”

这个声音愈发的剧烈，仿佛是咆哮，又仿佛只是呢喃细语，它震动着张恒的身躯，就连他的魂魄，也都为之震动了起来。

“夫道如何！！！”

张恒脸色微微苍白，但是眼眸之中，却是露出了深邃之色。

“他是在问我，什么是我的道！”张恒深吸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这片并不明朗的星空。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道的概念太大，天地是道，自然是道，生死是道，杀戮是道，悲苦是道，幸福是道，众生也是道……”张恒脑海中回想起自己两世为人的所有经历，他的眼神，却是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这些都是道，但，不是我的道！”

“我的道便是我！！！”

他近乎于嘶吼，滚滚声浪，直奔苍穹而去。

“求长生的是我，杀戮是我，修行是我，我便是我……我的道，便是我走出的道路！”

张恒一字一顿的说道。

就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整片星空都为之震动了起来。

那威严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愤怒。

“若是汝道不存，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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