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走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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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不自觉地抽搐几下，从昏迷中醒来，他正躺在病房中，但看四面的装修却不像医院，没有涂抹其他颜色的金属墙壁，简单到极致的陈设，整个房间的风格都是冷冰冰的。

罗淑正坐在床边，问：“醒了？”

裴煜头脑还不清楚：“这是哪？”

罗淑说：“不能告诉你的地方，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具体问题。”

裴煜安静了一会，理智逐渐回来了，说：“就是基金会不知道在哪的又一个基地呗。”

基地里给他准备了简餐，被收容的那几年就是吃这些东西，但外放做猎人之后再回来，本来就以为是猪食的东西更加无法忍耐——营养丰富但什么味道都没有的面糊，和一杯好像是葡萄糖水还是盐水之类的玩意儿。

他捏着鼻子吃完，感觉身体有些力气了，可还是无法下床走动。

罗淑推来轮椅，说：“先不提你来找我干什么的事情，你之前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我还没往上汇报，最上面派来的队伍就到了，先是调动四级收容物对你进行检查，还有个五级的收容物在随时待命，结果是……你用的那个玩意儿，损伤身体的程度不高，休息一两个星期就行，有基地的治疗会更快，但你个人的时间线长度缩短了，说是因为……提前取用？“

裴煜说：“这不就是来找你的原因吗？怎么样，这次还要按流程办事吗？”

他不知道自己的纹身、以及相关的一些能力是否已经记录备案，如果没有的话——通常来说，任何基金会人员在面对异常时，表现出任何异常的行为，即使结果是有益的，在当时的目标对象被收容后，该人员也要一同接受临时收容和解明实验。

罗淑说：“大人物给你签单了，免除……但没有署名来自哪个五级，这次带你过去看看、名义辅助实质走过场罢了。”

她将裴煜扶到轮椅上，推着他离开了房间。

医学实验室中，标本容器里放置了一名婴儿，似乎是刚出生的、浑身皮肤皱巴巴且带有粘液干涸的痕迹，浑身铁青，似乎已经死了。几个穿着生化服的人围着婴儿打转，不时启动些什么仪器、观察下哪些指标、然后记录到纸面上。

隔着玻璃，外面的裴煜问：“这就是那个概念‘圣子’？”

罗淑点头：“似乎提取概念和概念本身都不属于地球，他们在检查的同时也在对比数据库。”

裴煜说：“行吧，就这一个过场？”

罗淑说：“还有一个。”

两人又转而来到一间防护更严密、内里更宽敞的实验室外，里面被研究的对象变成了个光头裸体的无性别人形体，还活着、但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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