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隔行如隔山

谭娴乐，笑得很温和：“这叫隔行如隔山，有什么好奇怪的？在你看来差不多，在我看来那就是天差地别！同样一味药，用得好了可以救人，用得不好就可以杀人，懂不懂？”“懂，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嘛！”朗允浪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不过你还别说，这中草药的味道其实挺香的，怪不得是国粹呢！”

什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比喻用的似乎不怎么恰当，谭娴笑了笑，回头看了朗允浪一眼说道：“你居然觉得中草药的味道香？看来你有做中医的潜质。这样吧，赶明儿你要是失了业，或者做首席执行官厌倦了，就来拜我为师吧，我保证你三年就出徒。”

“那感情好，我就算失业也有活路了。”朗允浪撇了撇嘴，不怎么有诚意地说着，然后才脸色一正开始说正事，“谭娴，我先前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检查费全免，药费只收成本……”

“晓得了，都是按成本价标价的。”谭娴点了点头，给朗允浪指了指一旁的价目表，“放心吧，我会交代童彤，让她记住这一点的。”

朗允浪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还有，虽然你现在在保健室工作，也算是我们集团的一员了，但是我并没有打算给你开工资。”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停，似乎是想看看谭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可是谭娴的反应很奇怪，甚至是她基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哦。”

哦？这什么意思？最低限度，你也该问个为什么吧？朗允浪谭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谭娴也太有个性了，无论大事小事，她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机会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摇了摇头，朗允浪接着说道：“你哦什么？我不给你开工资，你不生气吗？我还以为你会撂挑子走人。”

啊……当然，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朗允浪忙甩了甩头，甩掉这些绮丽的幻想，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说道：“哟？你听出我还有下文了？果然比我聪明。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再给你开其他的工资。记得上次给你的那张卡吗？我说过那张卡消费无限额，你随便花，缺什么都可以用它买到。”

那张卡？当然记得。提到那张卡，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当初整容的闹剧，谭娴忍不住笑了笑说道：“这么好？既然你这么大方，那你干嘛不给我现钱呢？”

“那不行，我怕你拿着钱跑了。”朗允浪叹了口气，虽然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却也表达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担忧，“谭娴，上次你跑了之后，我足足找了你一年，已经闹得我心力交瘁，实在没有力气再找第二次了。所以下一次你如果再跑了，我真不知道我有没有命等到第二次把你找回来的那一天。”

这几句话听在耳中，谭娴手中的动作不由停了停，似乎是为了打破这过于凝重的气氛，她故意笑了笑说道：“瞧你说的！你不给我现钱我就跑不了吗？我跟你说过，我自己有钱。”

“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有钱，我也说过你连头发丝都闪烁着贵气了，你会没有钱？”不想破坏了这十分愉快的气氛，朗允浪忙哈哈一笑，将刚才的凝重迅速瓦解了，“况且还需要给你开工资那么麻烦吗？我已经跟总部打过招呼了，保健室所需要的所有药材都由总部负责购进，并且按成本价出售给员工，但是回收之后的资金全部归你，换句话说，这保健室就是你的，你自负盈亏。不过我想凭你的医术，应该绝对不会亏本才是。”

“吔？”听到这里，谭娴总算维持不住一贯的云淡风轻了，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转过身正视着朗允浪说着，“我没听错吧？怎么好事全成了我一个人的了？开个保健室，我一分钱不用出不说，还里里外外拿好几份收入，结果让你天天亏本，你欠我的啊？还是说我已经变成太阳，连地球都得围着我转了？”

朗允浪苦笑，叹气，但却没打算收回刚才说过的任何一句话：“说得对，我欠你的，大概已经欠了好几辈子了，所以要累积到这一辈子来还。而且地球是不是围着你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只能围着你团团转了，而且你是圆心，我无论转到哪个地方，离你都一样远，跑不了了！至于我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做我的女人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生不如死。”

这最后一句话显然又大大出乎谭娴的意料之外，因为那语气里蕴含着那么浓重的落寞和无助，还有一种深情不被在乎的痛苦和无奈。心疼之下，谭娴不由心里一紧，脱口说道：“怎么这么说呢？我从来没有觉得做你的女人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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