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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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歪着身子坐在审讯室里的椅子上，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铁桌子，对面还放着有两把椅子，在两把椅子之间放置着用来记录审讯过程的小摄像机，红色的提示灯正在告诉塞拉斯你时刻被监视着。他的双手被一副带着铁链的手铐牢牢地锁住了，那根铁链还从桌子中央的一个封闭着的圆环穿过，那根铁链将近有半米长，塞拉斯试着动了动手臂，虽然他的两臂仍旧能够自由活动，但却被限制在了这仅有的半米范围之内。塞拉斯盯着对面墙上的一大扇玻璃，他知道此刻自己像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狮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那后面看着自己。

正如塞拉斯所猜想的这样，在那扇玻璃后面的屋子里，几乎负责这件案子的所有重要人物都到了，除了有查理－米歇尔，探长怀特－凯恩以及布雷克－约翰之外，就连老局长米尔斯也来了，在他们旁边还有另外几名警官。这些人仔细地盯着坐在对面明亮的审讯室中的塞拉斯，那台摄像机所拍到的画面全都显示在这间屋子里的一个彩色显示器上。

“这就是那个杀手？”老局长米尔斯问道，他惊讶的盯着显示器里的家伙，那张布满刺青的脸清晰的映在上面，就好像此刻正在盯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没错，就是他，”探长说，“昨晚约翰重新在现场的玻璃上发现了他的血迹，这次绝对错不了。”

大家都围在显示器前面，仔细地观察着笼子里关着的那只野兽，但是米歇尔却始终没有说话，他一个人安静的站在一旁，这个矮个子的男人慢慢靠近镜子，他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戒指一边打量着审讯室里的塞拉斯。

塞拉斯的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铁链的响动声，他把手臂撑在桌子上，沉稳的等待着将坐在自己面前的家伙。果然没过多久，两个人影出现在审讯室铁门的窗户外。接着，在响过滴滴两声后，铁门被打开了，凯恩探长和约翰手拿着一大堆的材料走了进来。他们坐在了塞拉斯的对面，然后，凯恩探长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玻璃，示意自己将要开始审讯了。

“你想喝点水吗？”凯恩探长对塞拉斯说。

“警官先生，如果你想用这种看似关心的方式和我套近乎，我趁早劝你还是算了吧。”塞拉斯不屑的说道。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这位是凯恩探长，”约翰对塞拉斯说话时的神态很不满，“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尽早的把你的罪行交代清楚，免的浪费时间。”

“哦，抱歉，如果我刚刚不太礼貌，希望你们原谅我，好吗？我会配合你们的。”塞拉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你的名字？”约翰接着问道。

“塞拉斯。”

“告诉我们，到今天为止你已经杀死多少人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呀！”塞拉斯突然显得非常无辜。

约翰无奈的放下手里的笔，他生气的盯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家伙，“我告诉你，别在这跟我兜圈子了，即使没有你的口供我们一样可以把你送上法庭，你的血迹就是证据。”

“哦？是吗？你是不是以为昨晚能够开枪打中我，就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了？”

约翰盯着塞拉斯的脸，狠狠地说：“怎么样，混蛋，那一定很痛吧？”

“恩，是有一点，”塞拉斯皱着眉，若无其事的说道，接着伴随着铁链的响动声，塞拉斯突然把身子向前探了过去，把自己的脸向约翰凑近了一些，“但是我告诉你，你这个小混蛋，如果现在我不是被锁在这里，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下了，所以，注意你说话时的语气！”

塞拉斯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被抓住的罪犯，更像是一头被锁住的野兽，他的气场狠狠地把约翰给压了下去，那种嚣张的样子，眼神中带着的愤怒，塞拉斯好像又成为了夜晚中的那个幽灵。

突然“当”的一声，怀特－凯恩把怀里的手枪拍到桌子上，“你知道，如果我现在就开枪打死你也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塞拉斯先生，你是想继续跟我们谈谈还是想跟它谈谈？”

塞拉斯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凯恩，然后稍稍的收敛了一些嚣张的态度，他重新把背部靠在椅子上，说：“看来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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