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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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绝对可以算得上是纽约最上流，最富有的地方。百老汇、华尔街、帝国大厦，你绝对想不到，这些平时能够让人们耳熟能详的地标性建筑全部都汇集在了这片面积仅仅五十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就连联合国总部都无法抗拒这片土地的诱惑。所以，当你听到“曼哈顿”这三个字时，在某种意义上，它就象征着金钱。

探长怀特－凯恩一大早就开着车前往国会议员戴维－贝克的住处，与他同行的还有自己的助手布雷克－约翰警官。他们两个现在可以说已经和米歇尔是一条船上的了，如果这一次还没有抓到杀手，恐怕他们的处境也不会比米歇尔好到哪儿去。约翰始终忘不了三天前在普林斯的卧室里见到的那个家伙，现在每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的脑子里就好像电影里面的慢镜头似的，杀手脸上那张恐怖的骷髅面具以及额头上的刺青还有伤疤不停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约翰，约翰！你干什么呢？”探长大声的喊道。

“是，探长，怎么了？”这年轻人立刻打了一个激灵。

“你愣什么神呢？下一个路口怎么走？”

“左拐，往左拐，然后直行，再经过两个路口就到了。”约翰有些分神，他刚才根本没听到探长在叫自己。

“我知道，这一次是你当警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案子，不仅仅是你有压力，我也一样，”凯恩偏着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约翰，那年轻人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迷。“你知道，我刚到这警局的头两年时，工作做得还不如你好。和我搭档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警官，经验丰富，他喜欢和新来的菜鸟一起工作，他觉得那才是最大的乐趣。可是他的脾气却很暴躁，几乎每天我都会被他骂，甚至有时我的动作慢一点都会惹他不高兴，‘嘿，凯恩，怎么证物还没送走？臭小子，快他妈的给我把材料写完！’”提起那当初的经历，凯恩忍不住扑哧一笑，“我的前两年就是这样混过来的，每天除了要忙于各种案子之外，还要挨自己搭档的骂，有时我甚至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把警察这份工作做好。”

“那后来您是怎么让他满意的？”约翰开始对凯恩的过去感兴趣了，虽然平时他们无话不谈，可这还是头一回听到探长对自己讲起作为菜鸟的经历。

“我从来都没让他满意过，”凯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我当警察的第二年就遇到了人生的第一起大案，就像你现在这样，心里面害怕极了。一个企业家被他的私人投资商骗了钱，很大一笔，他破产了，可是由于证据不足，法庭无法对那投资商进行起诉。那男人疯了，在商场里劫持了那骗走他钱的家伙。我们两个在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就到了现场，后来情况失控了，我们和那疯子交了火，‘凯恩，趴下，快趴下！’这是他最后一次对我说的话，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在他去世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难受极了，就好像失去了父亲似的，可是谁又会想到今后我又失去这么多……”凯恩说话时都有点哽咽了，“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人的一生不可能会一帆风顺的，你现在遇到的这点困难根本不足为怪，记住，所谓的困难不过是你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而已，真正重要的是你该如何战胜它，这话说起来容易，但要想真正做到，真是太难，太难了。”凯恩偏着头，盯着约翰的脸，那双睿智的眼睛透过那没有边框的眼镜显现出一种特殊的光芒，“永远不能放弃，永远不能。”

“谢谢您，先生，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虽然平时在工作时探长会格外严厉，可是在生活中凯恩就像一位父亲一样经常对约翰进行开导。“看起来，到现在为止，我做的工作还能够令您满意，到不至于每天挨您的骂。”

“比起同一时期的我你确实出色不少。”凯恩笑着说。

“探长，您说这一次咱们会抓到他吗？说实话，那天我真的被他吓到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确定咱们要对付的家伙到底是人还是幽灵，咱们在现场从来都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痕迹，可是他又那么活生生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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