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血迹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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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薏三人跟着郭超凡来到专案组办公室。

屋里，张局正对孙启超说道：“抓紧时间对接死者家属，调查一下死者的家庭状况和社会关系……”

白薏诧异道：“死者身份确定了？”

孙启超看了他一眼，眉头微旋，心里有些不快，白薏这就到专案组来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张局回答道：“风情酒吧的工作人员认出死者了，男的叫罗云，三十三岁，本地人，是个富二代，游手好闲，酒吧的常客。女的叫田菲菲，二十七岁，也是本地人，是风情酒吧的工作人员，据说为人比较本分。”

白薏皱起眉头，说道：“两个死者互相认识么？”

张局仰头叹了口气，神情疲惫说：“具体情况，你和孙启超对接，我现在要去省厅一趟，领导们坐不住了。”

张局走后，孙启超先是叫来人，吩咐了一些调查工作，然后把两个死者的照片贴在黑板上，这才对白薏说道：“这两个人应该不认识，田菲菲做的是酒吧的后勤工作，一般在下午负责酒水的供应。罗云则是在晚上酒吧营业之后才到酒吧买醉，两个人不会有交集。”

郭超凡说：“那这俩人怎么就死在一起了？竖眼为啥要把他俩杀死呢？”

孙启超摇摇头说：“竖眼的作案动机一直都是个谜团，五年前的案件中，泄愤的痕迹非常明显，但是几个死者之间又没有必然的联系，很难想象竖眼是因为仇恨才杀死这些人的，一个人同时和互相之间毫无联系的数人都持有仇恨，这一点是不合常理的。所以，只能把他解释为一个具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变态。”

白薏轻嗤了一声，颇为不屑地说道：“据我所知，竖眼对目标的挑选还是有迹可循的。”

孙启超转过身，把白板笔丢在桌子上，一双眼很是矛盾地看向白薏，这眼神中，有一些疑惑，更多的是怀疑：“有迹可循？”

“当然有迹可循了，”白薏摊开手，“要不然，我们是怎么救出樊青青的？”

孙启超眼中寒芒四射，五年前发生的事在他脑海里闪过，那时候，白薏一直处于被监视的状态，直到第四起凶案发生后，白薏才得以洗脱嫌疑，回到家中。

白薏回家之后，做了一件让警方震怒的事情，也是这件事，让孙启超和白薏之间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

“五年前，你造谣樊氏夫妇对养女樊青青有常年的施暴行为，给了竖眼杀死樊氏夫妇的理由，从而引导了第五起凶杀案的发生。在我看来，你是杀死樊氏夫妇的凶手之一，当年我们以散步虚假信息造成社会恐慌的罪名关了你半年，这罪名定的不对，应该以故意杀人来定罪，让你吃一辈子牢饭。”孙启超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凶悍起来，“别以为，张局同意你加入专案组，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的处事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你和竖眼同样危险，我会紧紧盯住你的。”

白薏愣了愣，他知道自己和孙启超不对付，却没想到孙启超对他的怨念这么深重，他很想对当年的事做个解释，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口。

刘学民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警员，抬着两个长条形木制音箱和足球状播放器。

“插上电源。”刘学民吩咐道。

两个警员将音箱和播放器连通，插上电源，刘学民按下了播放键，音箱中立刻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连续三声尖叫，然后一阵沉寂，接着重复三声尖叫。

刘学民关闭播放器，说道：“这就是把酒吧客人吓跑的尖叫声，据酒吧的工作人员介绍，这两个木制音箱，是两年前酒吧淘汰的旧音箱，一直安置在舞台内部，这个足球状播放器不属于酒吧，应该是凶手带去的，我联系了几个专业人员，明天会对这播放器中的音频做一定的分析，希望能有所收获吧。”

孙启超问：“许敏善和齐筱呢？”

郭超凡回答说：“许半仙在技术室，齐筱刚在酒吧调取了监控，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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