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临行前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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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都是怎么教你的？”暮婉秋莞尔一笑。

“她说，你厌恶的人能杀，侵犯你的人要杀，你的仇人则必须杀。”

“你母亲说的没错，但是她只教你杀人，没有教你怎么待人。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去十万大山吗？”

“愢菱不知道。”

“兽神她是你父亲的姐姐，你父亲从小就视她为姐姐，她对你父亲的感情非同一般。如果说，除了你的师祖以外，还有一个长辈真心实意地对你父亲好，从小无微不至地关心他照顾他，那便是兽神。其实当年兽神也经常来我们学院，来睦谷看望几个孩子。后来，她就不来了。”

“为什么？”

“因为，她不想看到无霜的儿子，一点都不想。用她的话说，她一看到那个人，就想打他。你还别说，还真的就打过一次，躺了好几个月。当时凌家两位老人曾经去十万大山讨个公道，但是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不过，那一次兽神确实做出了自己的歉意，那一年去十万大山试炼的学院子弟多了几个名额，来凤阙塔试炼的子弟则少了几个。”

“大哥他以前就这么混账？”

“别叫他大哥，凌家的孩子里除了菱萩这个懂事的孩子，没人愿意叫他哥。当年，无霜从母星回来，看到自己儿子这个样子，就喝令所有人不得叫他哥，她觉得那样是她一生当中最大的耻辱。其实原本，他的名字并不叫凌虚度，而是有着一个相当不错的名字。是无霜愤怒地将十六的他的名字改成了凌虚度，叫所有人都叫他虚度，让他时刻谨记着自己虚度的十几年宝贵的光阴，带着这个名字屈辱地走过余生。但是有什么用呢？那个人根本就不懂得羞耻。”

曾经的名字，随着一位母亲彻底失望的心，消散在那无人可知的遥远过去里，再也无人记起。

夜幕下的天凤山。

“湫琳，姐姐走后，一定要好好照顾郢晨姐姐。郢晨姐姐不能修炼，所以她将来一生的安全，姐姐都交在你手上了。”清冷的月色下，秦愢菱对着小女孩郑重般嘱咐着，她真的不希望那位姐姐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恩，湫琳一定不会让郢晨姐姐再受到一点伤害。”小女孩郑重地做着保证，如起誓一般。

柔白的月光轻轻洒落，像一个孤单的女人，在独自审视着万物。小湫琳已经消逝在视线尽头，秦愢菱却突然看到，在那山之巅，独孤地院落前。一个女子，她孤独地站在夜空下，站在清冷的夜色中，孤寂地背对着自己。她的身影很忧愁，仿佛背对着一世的凄凉。

“师祖，您找我？”秦愢菱悄悄地来到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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