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七章 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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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生林小晴的事情，她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也更加怯懦起来。好像她受过很多累、办过很多事，才终于发现自己依然不堪一击，感受到了那种所有的苦白吃一遍、沮丧又无奈的感觉。

原来不仅仅是因为疑心宁霆捷，或者说，原来不是因为疑心宁霆捷。

她只是下意识地想缩回壳里。

现在，却被宁霆捷直视着她的眼睛，指了出来。

“这些事你都不敢碰，还问我凶案的事情？”宁霆捷道。

林小染怔了很久，没有出声，内心里仿佛在进行天人交战。

她表面温和、无奈，甚至是听之任之，可实际上懦弱到了极点。她自以为一次次地鼓起勇气，其实都是有宁霆捷在身后铺路。这一次，也一样。

她还要这样被推着往前走吗？

可是不走下去，她又能怎么样？她该用什么样的姿态站在宁霆捷身边？

沉默良久，林小染终于伸出手，捏住了那份文件。

“我还能做到什么？”她喃喃说。

“你自己去做，等着看结果。”宁霆捷沉稳道。

实际上，林小染没有什么思考人生、收拾状态的时间，就被宁霆捷带着去赴林小晴的约。她一路上都抿着唇，两手不安地搅在一起，侧头看着窗外。

下车之前，宁霆捷扣住她的手，“你在怕吗？”

“唔。”林小染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她的确有点担心，林小晴一走大半年，可他的那些手段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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