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1章春水终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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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落地时的威势颇大，单是那两口货架，就砸得地面遍布蛛网密痕。
卫臣眯了眯眼：“你难道也是混合种？”
这怪不得卫臣会这么想，毕竟笑脸状态下的假面呈现出迅疾种的特征。现在怒脸状态下假面的力量急升，而且体形也变得魁梧强壮，和刚才的瘦削身形完全是两个极端。
假面摇头说：“混合种？不，我不是那种玩意。DMC的人应该知道，我的弑刃就是面具，所以我的极速和力量，只不过是面具所表现出来的能力罢了。怎么，你对我感兴趣？”
“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看来能力的世界远比我想像中宽广。”
“当然，事实上人类所知道的能力，在我们看来不过是井底之蛙。如果你想了解多些，我建议你还是过来我们这边。”假面在招揽卫臣这方面倒是不遗余力。
卫臣摇头，想也不想就拒绝。这在假面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道：“不知道你有想过没有？”
“想过什么？”
假面开始走动，拖着两口铁架看上去游刃有余：“你们和我们对抗，比如，比如你们有机会全灭我们的话会怎么样？”
卫臣“哈”了一声，道：“那当然是世界和平。”
“真是这样吗？”假面笑了起来，突然提高音量道：“白痴，无论是你们异种还是骑士。如果没有了我们，工具就没有了价值。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没有价值的工具，而且这件工具还带有不小的危险性，使用它的人不会想着封藏、甚至销毁它们吗？”
胖子和白煜交换了个眼色，陈琦飒也低下头去，就连卫臣也忍不住往假面所设想的方向去思考。这个可能性非但存在，而且还很大。如果没有了伪装者，他们这些异种和骑士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甚至，因为他们和伪装者的某些共性，会让大人物们决定销毁他们。
“是的，就是那样。我了解人类，哪怕最伟大的人类，在他的灵魂里也会有他那么肮脏的一角。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人，至少在我活过的漫长岁月里，没有见过。完美无缺的只会存在于神话中，可就算你们所创造出来的神明，似乎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毕竟神明本身，也是你们人类人性的投影啊。”假面大叫道：“所以你们以为，如果没有了我们的话，你们可以迎来和平？笑话，我可以大胆地预测，到时候将是你们人类内战的开端！”
“除非，所有异种和骑士愿意为了同胞牺牲。不过这种大义凛然的人，我想就算有，也很少吧。更多的，是想要活下去的人。我说得对吗？人类。”
卫臣吸了口气，点头道：“我无话可说，你对人类的了解的确很透彻。或许，真会变成你说的那样吧。但至少不是现在，现在我所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你们这些怪物的存在，才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轨道。原本我们可能只是学生、工人、白领或其它什么人。但绝对不是战士，但因为有你们，所以我们才得站到这块战场上来。”
“既然来到了战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哪怕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可能改变你我双方敌对的立场。这场战争，始终得分出胜负。至于分出胜负之后，那时我们的命运会如何，就放到那时再想好了。”卫臣耸肩：“反正我的脑子也不聪明，只能想到这么多。”
然后提高音量：“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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