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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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推开窗，心情美美的。

到处都是热腾腾的，生活就应该这样，过得要像蒸笼里的大包子热热腾腾。哪怕简简单单。

街道里净是走访相谈的少年，少年是美好的，热腾腾的少年最美好。曾看到这样的句子，他说，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模样，听春风不必喜，望夏蝉勿须烦，着秋露而未悲，入冬雪又何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出面。不见武林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弄发充冠。

今天是试剑大会开始的日子。英姿飒爽的宫卫早已撑开金銮殿的排面，也是对少年人未来可期的排面。大红色的披风荡着晨辉，黑亮亮的甲胄映着暖光。闲下来的百姓远远围着，围着花开向阳的少年，也围着柴米油盐里的梦。仿佛熠熠生辉的并不是这些青出于蓝的少年，是他们风雨如晦间眼中的光。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为什么要伤悲，老年人才会似曾相识。于是他们加油呐喊。热火朝天。

试剑大会的规矩很简单。皇城里对年轻人的规矩很自由。两两相战，也可随意挑战。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皇城里的安排，尊敬两个字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在场的大人物很多。年老的尚书主持着。安静下来的氛围里，充满的是对老者的敬佩和心疼。大家看着这单薄的身体，沉默着。如若将比中庭树，半日秋风，半日疏。有幸可见，有幸当日。

“陛下觉得老朽身体欠佳。本意旨老朽借着这初夏的好时光好好安养。”尚书大人提着木杖，向着凉阶下的人走来。步伐缓慢并不踉跄，语气轻柔却坚定。

“老朽前来是自作主张，陛下也就顺老朽的兴致了。”

都很安静。连同长安里的小娃娃。这更像一种膜拜。

“借着这初夏的好时光，来看看未来的天下。大家不必拘谨，年轻人当然要有年轻人的活力。你们瞧瞧，我只是一个寻常的老人家。也没有雄心勃勃的激励，对于你们这些娃娃更是喜爱有加。年轻人嘛，困难总会有，困难不是你们退缩的理由。满身绝望的时候可以想想老朽这样的老骨头。硬是所有的出路。这天下是你们的，娃娃们加油。”

年老的尚书拄着木杖，一阶一阶佝偻着。

没有呼喊声，谁都不忍。

在场的大人物也纷纷起身。他们从来也是斯擡斯敬。

大觉寺的苦介大师，玄天宗的菊山掌院，回音谷的却扇师叔，缥缈峰的厌不歌，星辰谷来得则是他们的首席卡神。剑阁的阁主。阁主倒是很神秘并无称谓，相貌也普通。无极门的当代剑圣清河。长恨天的与鲸掌门。风饮院的罗生。

玄天宗，回音谷，缥缈峰，星辰谷作为道统的代表前来观礼，剑阁，无极门，长恨天，风饮院则是赶来为剑宗撑场。这里是长安也自然是大觉寺的地方。

浩然看起来得清静一段时间。像他这样的也算小有名气的大剑师暂时不需要出场。他也好像就是一个清静的人，并不觉得无趣与寡淡。奈奈今天换了新发带。从浩然那里“换来的”用的是鬼城的半截柳枝，香蜜茶茶不知道会怎么夸她是个败家子。奈奈总是大方的，这也让人难怪。她绑得很仔细。只是并没洗。还让小汐洛帮她捣鼓了好半天才觉得满意。奈奈那远在后方的秦二哥看着这飘扬的发带显得难以理解又无语。她站在浩然旁边很安静。用奈奈的话说，平心又静气，越来越美丽。她这懂事儿又听话的二哥也没前去打搅。

小汐洛坐在迟木肩上，啃着小水果。偶尔喂迟木两口表示体贴他的辛苦模样。还瞟上几眼奈奈傻乐，又好笑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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